那是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男人,穿着一身很普通的灰色中山装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。
他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,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,手里捧着一卷经书,安安静静地看着。
在他旁边,还站着一个穿着黑色练功服,身材不高,但太阳穴高高鼓起的年轻人。
那年轻人双手负在身后,闭着眼睛,像一尊雕像。
这就是白先生了。
我深吸了一口气,冲胖子和九川使了个眼色,迈步走了过去。
“白先生。”我没有看那个年轻人,而是对着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,抱了抱拳。
白敬德缓缓地放下手里的经书,抬起头。
他的目光,很温和,像个教书先生。
他先是看了看我,又扫了一眼我身后,有些手足无措的胖子,和面无表情的九川。
“坐。”他指了指对面的竹椅,吐字清晰。
我拉开椅子坐下,胖子和九川在我身后站着,像两尊门神。
“陈瞎子,最近身子骨还硬朗?”
白敬德拿起桌上的紫砂茶壶,给我们面前的三个茶杯,都倒上了茶,动作从容不迫。
“托先生的福,他还天天躺在十八梯底下,听他的评书。”我答道。
白敬德点了点头,不再说话。
茶室里,一时间陷入了安静。
只有窗外,隐约传来的游客的喧闹声,和院子里,小和尚扫地的沙沙声。
我没有急着开口,而是端起茶杯,学着他的样子,用杯盖撇了撇茶叶沫,然后抿了一口。
茶是好茶,雨前的龙井,入口微苦,回甘清冽。
一盏茶喝完,白敬德才终于再次开口:“陈瞎子既然让你来找我,想必你手里的东西,应该不是什么凡品。”
“玩意儿是死的人是活的,入不入得了先生的法眼,还得您亲自掌舵。”
我一边说,一边从怀里,拿出了那个用黑布包裹着的木盒子,轻轻地放在了桌上。
我先推过去的,是那枚渡我血玉印。
这是投名状,也是敲门砖。
白敬德的目光,落在了那个木盒上。
他没有立刻打开,而是看了一眼站在我身后的胖子和九川。
他身旁那个一直闭着眼睛的年轻人,突然开口了“我师父看东西的时候,不喜欢旁边有闲杂人等。”
胖子和九川脸色一变。
我抬起手,示意他们稍安勿躁,然后对白敬德笑了笑:“出门在外,总得有几个自家兄弟,先生别见怪。”
白敬德摆了摆手,示意无妨。
他这才伸出手,打开了木盒。
当那枚通体血红的印章,出现在他面前时,他那古井无波的眼神,终于起了一丝波澜。
他直接用两根手指,将那枚印章拈了起来,凑到眼前,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。
“好东西。”过了足足有五分钟,他才缓缓地,吐出这三个字。
“沁血玉,汉八刀,螭龙钮,是当年蜀中军阀刘襄的随身印。”
他只看了几眼,就将这枚印章的来历,说了个八九不离十。
我心里,对这位白敬德的敬畏,又深了几分。
“这枚印,我收了。”白敬德把印章放回盒子里,推到自己手边,“说吧,你今天真正想让我看的,是什么?”
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。
这第一关,算是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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