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杀疯黑莲花皇后手撕后宫第四十五章上太和宴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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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分这日的太和殿，日头把金砖晒得发烫。元凰踩着丹陛上的光影拾级而上，明黄朝袍的下摆扫过汉白玉栏杆时，殿内早已按品级、军衔。按身份列好了席位——东首是满蒙王公与汉臣督抚，西阶是八旗将领与绿营总兵，连廊下都摆了矮桌，坐着通州的漕工、江南的织户、山东的农妇，甚至还有戴毡帽的西洋传教士。

“都坐吧。”元凰落座时，御案上的鎏金爵已斟满了烧酒，案角压着宜修当年用过的那方端砚，砚底还留着磨墨的浅痕。她端起酒杯，目光扫过满殿：“今日设宴，不为摆谱，为谢三样人。”

“头一杯，敬守边的兵。”她的声音不高，却盖过了阶下的丝竹，“三月前新军法推行，漠北的准噶尔没敢越界，山海关的烽燧熄了整月。不管是八旗的马甲，还是绿营的步兵，棉衣够不够、粮饷足不足，朕都记着——这杯，泼在地上，告慰那些没能回来的弟兄。”

酒液坠在金砖上，溅起细小的水花。穿蓝翎马甲的八旗兵与戴暖帽的绿营兵齐齐起身，甲胄与布靴叩地的声响混在一处，竟分不出谁是满谁是汉。

“第二杯，敬办事的人。”元凰又斟满酒，指尖点了点案上的账册，“海运改了三月，漕粮没少过一石；女官掌了户部，库银多了三成。林赞善核的盐税，周主事算的粮账，甚至吴掌柜捐的赈灾银，都在这儿记着——这杯，你们受得。”

廊下的吴月娘慌忙起身，手里的粗瓷杯与旁人的玉盏碰在一处，叮当作响。她是江南的汉家寡妇，靠着官办茶栈养活了二十口人，此刻红着脸举杯：“草民不敢当，都是托陛下的福。”

“第三杯，敬天下的百姓。”元凰举着酒杯转向殿外，那里的日头正斜斜照着长街，“京郊的玉米收了，江南的花生熟了，连陕西的番薯都多收了两成。不管是旗人佃户，还是汉家农户，仓里有粮，手里有钱，这才是真的安稳——这杯，大家同饮。”

满殿的酒杯齐齐举起，琉璃盏与粗瓷碗撞在一处，酒液洒在衣襟上，没人去擦。通州漕工老王喝得急，呛了口酒，大声道：“陛下！咱漕工往后一定把粮船走得稳稳的，不叫一粒米落水！”他身边的山东农妇也跟着喊：“俺们多种粮，让兵爷们吃饱了好打仗！”

元凰放下酒杯，忽然指着案上那方端砚：“这是圣祖娘娘用过的，她当年批奏折到深夜，总说‘官是船，民是水，水涨才能船高’。今日宴罢，谁要是敢亏了兵饷、误了农时、分了满汉彼此，”她目光一厉，“这砚台压得住奏章，也压得住作乱的心思。”

殿内霎时静了静，随即爆发出更响的呼应。满汉官员并肩举杯，百姓代表们踮着脚把杯举过头顶，连西洋传教士都学着样子，用生硬的汉语说：“愿陛下……江山永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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