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男子破天荒的解释道:“我已经让医生尽力抢救了,可是……还是没来的及……”
“你母亲最终……还是……死了……”
说到这里,黑衣男子停顿了下来。
“……”顾悦听后,沉默不语,目光呆呆的看着地面,沉浸在无限的悲痛之中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黑衣男子再次向顾悦道歉。
顾悦笑了,“呵!”
“呵呵呵……咳咳……”因为太激动,顾悦笑的呛到了自己,咳了几声之后,“噗!”的猛吐出一大口的鲜血。
鲜血沿着她的嘴角,慢慢的流了下来,与她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,形成了非常明显的对比。
“哈哈哈……哈哈哈……”顾悦还在继续的大笑着,而且笑的声音,越来越大。
泪水,不知何时,聚满了眼眶。
顾悦轻轻的叹道:“命!”
“这就是命呀!”
“不过没关系……反正……我很快也要去了……”
“妈……等着我……我很快就来陪你了……”
“咱们母女两个,路上好做伴……呵呵……”
说完,顾悦又接着笑了起来。
眼泪,顺着眼角滑落。
“顾悦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看着如此悲伤难过的顾悦,黑衣男子心情很复杂,感觉心里闷闷的,还有点痛。
顾悦看向黑衣男子,扯起笑脸对他说:“不要再说对不起了!”
“这一点儿都不像你!”
“你向来心高气傲,不服输与任何人,现在你一次又一次的向我道歉,我还真有点不习惯了!”
尽管顾悦表现的云淡风轻,将生死看透的样子。
黑衣男子还是看的出她的悲伤与痛苦。
事实上,他母亲的死,与他也有所关联。
倘若当时医生问他,要不要进行手术,进行抢救的时候,他没有犹豫,没有迟疑,决定的干脆一点,或许顾悦的母亲就不会死了。
所以……
黑衣男子解释道:“除了对不起,我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!”
在黑衣男子的内心里,他觉得他是亏欠顾悦的。
只是,面对黑衣男子一次又一次所表达的歉意,顾悦是真的没有怪他,她对黑衣男子说:“什么都不用再说了!”
“……”黑衣男子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的,最后选择了沉默。
这时,顾悦靠着身后冰冷又残缺的墙壁,回忆起了过往,她看着天空,轻轻的说:“我忽然想起我们当初在一起训练的日子!”
“那个时候,虽然苦,日子虽然难熬,但我们过的多么的开心快乐!”
“你知道吗,正是因为你的优秀,所以我才会那么的努力!”
“因为我想和你站在同一个高度!”
“然而……”
“每一次……我都输给曼如!”
说到这里,顾悦停顿了下来,她转眸看向黑衣男子。
此时的黑衣男子,似乎被她的话,拉回到了回忆之中,口中喃喃的低声念着:“曼如……”
顾悦知道,黑衣男子想起了她刚才提到的那个人。
那个她一直都要取代,却永远无法取代的人。
“咳咳……咳咳……”
“噗!”
忽然,顾悦连续猛咳了几声,吐出一大口的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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