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则临行前李大跟王立诚说过,这些良马是训练骑兵之用,那是一匹也不会卖的,但是王立诚不可能跟毛文龙这样说。
只要一说训练骑兵,王立诚敢打包票,毛文龙是一匹也不会出售给八闽商行,说不准自己等人都会被毛文龙给扣下。
基于此,王立诚只能找别的借口,于是编制了一出把这些好马卖给江南那些富户的说辞,而且还把此事说的暴利无比,让毛文龙与众将相信,实则现今江南良马也不过30两一匹,只不过数量不多,不可能大规模采购。
做为一个商人,王立诚深知,只有把这一买卖说的暴利无比,这样八闽商行费时费力所做的这一切才合理,毛文龙这些人才会深信不疑。
听到马匹贩卖如此暴利,毛文龙也动心了,只听他说道:“王管事,这等商业秘闻你直接说出来,不怕我直接派船把马运到江南去卖?”
见毛文龙又开口了,王立诚笑了笑回道:“大帅,这做买卖与打仗可不一样,您自己把马运到江南,费时费力不说,而且到时怕是20两都卖不上”。
见王立诚这么说,毛文龙有些不解,随即又问了一句:“哦,此话怎讲?”
只听王立诚不紧不慢的说道:
“其一,这么多马匹运到江南,首先官府都要找你麻烦;
其二,这么多马你卖给谁,难道要一家一家富户推销;
其三,即使你们在江南找当地商行合作,你们是外来户,那些商行还不得使劲坑你们,到时你们是哑巴吃黄连,有苦难言;
其四,皮岛到江南一路几千里,途中很多马匹可能水土不服,要是照料不周,怕很多都要死在船上,你们有那么多专门照料马匹的马倌吗?要是没有,等马运到江南也都成瘦马了;
理由还有很多,我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”。
听王立诚一条一条说着,堂中军将没有人打扰,越听大伙心越凉,到最后,堂中诸将都生出了一个念头:“真要自己干,不仅赚不了钱,还得赔钱呐!”
毛文龙也不例外,刚刚那一句只是他随口说说,想以此来要挟对面那商人,他可从来没打算自己去卖马,作为一个武将,他最怕这些麻烦事了,听对面那商人一条一条说着,他只觉头皮发麻。
此刻他已然决定与对面商人合作了,因为他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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